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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随手集
级别: 创始人
0楼  发表于: 2021-02-16  

随手集





不管多么热衷于孤独学说,人都需要个对话者。哪怕只有一个,哪怕“这一个”是他自己。人必须自我分蘖,生成一个“他者”,然后在另一个视角的审视和修正之中不断往前走。

凝视夕阳的时候,一个人大约不会去考虑“朝阳”。“此刻”与“此在”大于下一秒、另一个处境。

终于安稳了,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图,隐匿在一个又一个新年信息轰炸之中悄无声息地到来的时候,我忽然获得了一个新知识:“庸常”真是一个安全居所,藉此庸常之态,不安的灵魂才会像急于产卵而逆流的大马哈鱼那样,获得下一站生机。庸常使人安全,不易辨识,而怀玉而行的灼烧很少能够真正造成事故了,这是随年岁而来的智慧,或许也是代价。

我还在跑,有时取直而行,有时一圈圈地跑。结局总能回到原点,收拾身心应对灶台。也只有灶台。

某天,看到臧棣转发的“你适合什么风格的旧体诗”(大意如此)这样一个帖子,我回说从短暂的痴迷状态出来之后,我对旧体诗几乎产生了逆反心理。这是个曲折的说法,真实情形是那简直会让我感觉反胃,我知道这是自我报复——不知为何报复,也不知道报复谁——报复谁?我报复的对象大约还是自己,因为“力不逮也”的懊丧。每种体制都有它的生命周期,诗歌体制也是如此。不可强行逆行。而我自己的文本能力早就停滞了,对,我报复的正是自己,不满的当下与无可观的下一步。

有人询问起我的师承,简直直取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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