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在无涯的远、无涯的行进当中
显现天真又决绝的个性:
她的绿,有时应该是褐色的。
对,正像冷风里
安稳啃草的羊群
一件事不关己的斗篷,
明智,轻松,胸有成竹。
微妙的危机中
红豆,不畏艰苦地、单独地
裂开;蕨的种子,
一万年没开的口。
风走在一旁,有时滂沱,
有时又不合时宜地
面露羞怯。
呵,谁的种子?
热泪,热泪,热泪——
凡悠久的
应当都有一位
更加悠久的母亲。
悠久并非时间的天赋
有时,可能更是你我的禀赋。
虽然,悠久竟然轻盈得好像
一首口语诗。
无论下一秒如何,现在,
我决定盲从。
唯一困扰我的是
悠久中自由的不平静:它有时
像风中的水面,
有时,又是风本身。
2014-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