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那孩子醒了,盯着自己厚厚的壳,问:“谁是我的爸爸,谁是我的妈妈?”
在菱角般
鲜嫩的黎明
她遇见如今这位
有着荆棘花纹和薄荷气味
的女友。别奇怪
每天在数字运算
和人际关系中
触摸盲点,多次碰壁
又弹回原地(她亦有九命?)
命运有教无类
不要奢望多少位丈夫
为你鼓掌,赞同,填埋
原罪的深坑
拒绝,可能是自然
或更高蹈的一种出生方法
不是出自他者肉体苟合,更应该
来自其他星球吹落的
夜盲症病菌……
总之她活下来了,进入一种
死亡般的温暖长久
回顾这些,尽量从
小恶中发掘“善”,那种
透明易碎的微小物质,要从婴儿开始
培养,从“我”做起(从见人倒地勇于扶起做起……)
你知道我有多么纠结
“你”“我”“她”“他”
世界这棋局,被上帝失手打翻。
你知道。这多么令人为难
否定一位女友,不像否定一棵树那么简单
拒绝一个存在,却让它成了一类范本
你推不开这些细浪
你无法捅破透明的这层膜
你得好好地研究“不”的学问
把词语交给沉默
让“诗”复活
201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