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5日—2024年1月21日旅美杂记
2023年12月25日，在首都机场挥别孩子他爹后，我总算是启动了纽约之行。这行程，远算起来迟了两年（2021年冬季签证，被大使馆虚晃了一下未果），近算起来，因为泰山文艺奖和作协三十周年座谈会与年会的缘故，做了两次改签，从浦东改到首都国际，改签费买张机票也绰绰有余，还得算是目下贵价。据说前些年7000元能飞来回——哎，这么一说，有点前朝往事的意思了。21年冬天，新冠（新型冠状病毒）变种奥密克戎在纽约爆发，签证不成，紧急改变思路，让儿子曲线回国。当时请Dr.王帮忙抢了一张票（大涨价之前，也已7000多），小可同学先在亲人般的郭老师家住了一周，然后飞去旧金山，在那里住了五天，专车核酸数次，终于在2022年月6日深夜回到上海，直接被大巴拉去了宝山区的星岛假日酒店隔离。那时的隔离政策主流操作还是14+3，先在指定酒店住两周，确认健康情况，之后撤出隔离酒店，回去再进家门前当地指定隔离点住两天三晚，出三次核酸数据。但也有的地方执行14+7+3。什么意思呢，先在指定隔离酒店住两周，数次核酸并无呈阳性或排除密接之后，再在普通酒店隔离一周，确保无疑似之后才允许回原籍，进家门前，在当地指定隔离点住两天三晚，出三次核酸数据。那段时间之后，中美航班直接熔断，慢慢地，核酸变成隔天一测、每日一测了，仿佛一夜之间，街上涌出了无数的核酸小屋，到处都是排长队的人群，口罩仿佛长在了脸上，世界变得魔幻而且诡异。如今回忆起来，情节已经斑斑驳驳了——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啊。
以下是这次纽约之行的流水帐。
12月25日，北京时间12:00出发，美东时间25日下午13:45抵达。我们夫妇二人乘高铁提前一晚抵京。第二天在首都机场过关时，被告知需要出示Evus码，有些懵，但在机场人员的指导下现场顺利搞好。飞行十四小时后抵达肯尼迪机场。出关也颇顺利，见我英语实在拮据，东方面孔的工作人员马上换了汉语，非常幸运。出了航站楼发现在下雨，联系郭老师，已经快到了。郭桢老师和她先生Robert夫妇一起来接上我，到她家一起圣诞晚宴。大约车行半小时，到了他们非常old money范儿的家，小可同学已等在那儿了，看上去似乎高瘦了些。晚宴郭老师准备得非常丰盛，激动之下忘记拍照留念。饭后，Robert和甜甜一起送我们母子到小可Brooklyn公寓，Robert还特地帮我带上了他练功用的垫子，厚而宽大，正是一副好地铺。
26日，早餐，我泡了五谷营养糊糊，煎了室友的两个鸡蛋，主食就是由郭老师带回的圣诞饼干。早饭之后小可同学带我参观了17楼的活动学习室，看了他的天台。电话里聊熟了的景致在视野中缓缓归位，凑出其本来面貌。之后，我们乘地铁去宜家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与食品，打车回来，又去 附近超市买了些食材，花费约96刀。晚上就大显身手做了妈妈牌晚餐。话说，小锅没有白带，相当给力！这天，跟诗人张耳约了次日见。
27日，下午，与张耳、张真两位诗人在曼哈顿东村的sobaya（299E 9th St,NY）日料馆见面，之后张真有事先行一步，因为她次日要去马丘比丘攀岩，要做诸多准备～小可自己出去逛，张耳教授带我去了一家号称百年历史的意大利咖啡店，品尝咖啡和美味的点心。随后小可也到了，我们略坐告别，回到公寓，接郭老师微信说王家新老师主持的一个施家彰（Arthur Sze）诗集《玻璃星座》中文版分享会“我可以用一条鳗鱼的鱼骨占卜”将在1月14日于新泽西的某个书店举办，于是向郭老师要了王老师微信，却发现是另一位策展人妻子的微信；对方又推给我家新老师的妻子胡敏，但我没有马上加她，而是就此事跟张耳做了确认，才联系了家新老师，预备见面。
28日，没有出门，在公寓里，三餐，看窗外朝晖夕阴。
29日是周五，下午逛了著名的第五大道，进Trump Tower一番参观，之后走进著名的St.Thomas Church*1，感受到庄严的氛围。之后与家新老师和他的太太胡敏、张耳友聚。意外得知胡老师籍贯五莲，是真同乡，连郭桢老师尚且不知。
30日，中午到MoMA*2匆匆走马观花，看到了我用了多年的头像——弗里达·卡洛的自画像原作，还有林林总总的名作，印象最深的是梵高的展区，画作前面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为赶时间我们一一匆匆掠过。下午四点与张耳一家到郭老师家晚宴，一夜欢乐！原本预备8点钟之前离开，但因甜甜的归来，欢聚到10点才道别散去，这也是小可同学较晚回Brooklyn的一次。
31日这天是跨年日，我们没有出去，只采购了一趟，然后在公寓跨年。远远地看了烟花。郭老师传了视频过来，我们也看到了时代广场的跨年苹果缓缓降下，2024年正式到来了。
1日下午，小可去downtown的某个漫画手办店。说世贸中心911遗址就在附近，略走了两个街口就到了。在原址近旁，已经建起了高高的自由塔，整个美国911国家纪念广场上，布局了一座纪念馆、两座在原大楼遗址上建成的“倒影缺失”纪念跌水池。巨型白鸽状的地铁站购物中心就在一侧不远。“倒影缺失”纪念跌水池，设计师为以色列建筑设计师迈克·阿拉德设计，该“倒影缺失”创意使这件作品从63个国家5000多份设计中脱颖而出。原址上做出两处6米深、占地4000平的方形跌水池，四壁湍急的瀑布水流夜以继日地跌落池底，汇入中心深渊般的的方形黑洞，引人缅怀与反思。池沿是厚厚的不锈钢板，刻满了遇难者的名字，有人放了花别在那些名字上。我看到了当时为救人而牺牲的中国英雄曾喆的名字，他是1972年生的广州人，原本有生还机会的他选择了返身救人，也成了那一年的美国国家英雄。瀑布水声很大，遮蔽了周遭闹市的喧哗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缅怀者鼎沸人声。世贸中心地铁站值得一提，这个车站据说整整建了12年，耗费40亿美金，整座建筑连接起几座大楼的地下通道，地上部分是巨大的白翅造型。据设计者Santiago Calatrava说他是从一幅儿童放飞和平鸽的绘画作品中获得的设计灵感。而旁边不远处是One World Observatory（世界天文台）据称是西半球最高楼。时已黄昏，摩天大楼楼群云遮雾罩，与小可寻思改日再来。回去选了途径Brooklyn Bridge的路线，这是座19世纪（1883）落成的标志性建筑，横跨纽约东河（East River）全长1843米，连同布鲁克林和曼哈顿，是当时世界最长的悬索桥，被誉为工业革命时代全世界七个划时代的建筑奇迹之一。在这里我们盘桓了2小时，之后返回，与王博士规划好哥伦布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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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缺失纪念水池夜景
2日周二，是与张耳教授约好到郭老师工作室做客的日子。我们先到各自乘地铁到郭老师碰头，之后郭老师开车，去看她的展览。美术馆在一个安静的社区里面，毗邻伊斯特河，对面则是静静横卧的勒克菲勒地质公园。天晴的特别好，应该用“凝碧”来形容，可这又太东方了。郭老师的作品近年来由于疫情阻隔，多见的是网展，现场欣赏非常震撼，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展览的艺术家专题视频也做得非常好。之后又去了郭老师工作室，再以视觉震撼形容。交流颇有所得。
3日，按照规划，去登顶One World Observatory，360读俯瞰整个纽约。之后去看了无畏号航舰博物馆*3，令人动容的是，有几位二战期间的老兵，在现场做义务讲解。归途中途径保时捷专卖店，陪小可盘桓良久，拍到了他心仪的车型。归途中我也有斩获，捡来心仪的巨大松果。这是前几天装点圣诞节时使用的必要元素。小可说，今天免费的东西是最好的，果真如此。回来我就做饭，兼给松果洗了热水澡。明天启程哥伦布。
4日，我们打车去纽瓦克机场，原定于12:50——2:53的航程，结果2:20左右就落地了！我一直问是否所到之处真的就是哥伦布，怎么会差这么多？倒也可见美联航很懂我们急切见到那两小只的心情呀！哥伦布的下客通道与登机口gate区是共享空间，这是第一次见。一出航站楼就看到博士们的车停在门口了。睽隔五年终于见面了！这天见到了小汤圆，吃到大厨的美食。博士帮我们安排了一个可爱的独栋民宿，还有个大大的后院，可惜不能烧烤趴体。
5日，两位博士带我们去一个著名的餐馆Fox In The Snow，品尝了美味的早餐和咖啡，在这个店里，我把自己的翡翠指环送给了帆博士做见面的礼物。及后，途径一个小小书店，在这里王博士在留言板上写下了我的书：《鹿群穿过森林》，帆博士则给我和小豆苗买了漂亮的笔记本。还途径手办店，小孩们各有斩获，后来，其赠品几只蟑螂，得到了小豆苗的高度表扬。随后博士们带我俩实地参观了他们在此学习生活了四年的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看漫展，参观了建筑家、艺术家林璎留在学校的作品。这天，晚上回家已很晚，博士们又张罗着Miami之行的诸多事宜直到深夜，我们回住处已凌晨一点。
6日 ，醒来看见百叶窗的细缝隙里飘着雪花。煮了咖啡喝，一会儿王博士来接，到他们家午餐，延宕至傍晚去学校的影院看了宫崎骏的新片The Boy and the Heron（国内翻译为《你想度过怎样的人生》，以为是新片，又刷了一遍方知就是这《苍鹭与少年》）。
7日，阴云中睡到自然醒，退了民宿，到博士家里早午餐，晚上韩国烤肉，原来barbecue可以直接简写为BBQ哇。韩国籍老板娘英语不太灵，但烤肉味道正宗。晚上与博士们展开地铺大战，终于倚仗着长辈权威取胜，听着风声浅浅入睡。
8日周一，闹钟定了凌晨4点半，我第一个起来，因为有四个人要洗漱。五点钟，天还是透黑，一行人驱车前往OHIO机场。一路通畅，到机场还不到5:30.依依惜别。飞行两个小时中，瑰丽的日出天光，越来越濃艳直到最后猛然揭开面纱，MIAMI到了，又提前了20分钟。好容易乘机场内大把找到car rental，但租车时遇到问题，原来驾驶员与持卡人必须一致，得记住这个教训。打车去酒店。Hampton inn是Hilton旗下的二线酒店。稍微收拾一下之后，去闻名遐迩的Versailles吃了古巴菜，照推荐点了海鲜饭和牛尾饭，还加了一个cheese cake和鸡丝汤。因为去的早，没有见到长长的等座队伍，但见大堂内已经有黄白黑粽各色人等济济一堂，光亲切的中文口音就好几桌。这家店是古巴人开的，量大实惠，非常适合中国人的胃。埋单时见50余刀，的确是质朴实诚的良心店家。
9日，Miami第二天，去Everglades大沼泽地国家公园看沼泽小狗（鳄鱼的昵称）。找airboat颇费周章。我自己在网上查了个地方叫airboat in Everglades，结果去到一看，仅一个加油站和商店，airboat踪影全无。又接着去找之前博士攻略里提供的Gator park，果然对上了。汽船果然是草上飞，来回看到鳄鱼、乌龟，以及几种美丽水鸟（ps：米国的鸟全不怕人，连麻雀都敢在脚下蹦跳踱步）；之后又在表演区看了蝎子蟾蜍种种，一船人临时组队，一起快乐大笑惊叫。烤鳄鱼肉是没有看到，于是直接打车到南沙滩，赶得上在The Cheesecake Factory回忆行前上海前滩的风味，原来之前为小可践行就是在这家店，当时花体拉丁字看得人眼晃，并没发现店名是这样清浅单纯。这个店，地处南部沙滩，倒是也难得的量大实惠，比前滩还要平价许多。
10日是预定的Key West(基韦斯特)之行了。之前博士不放心，给订好了往返的大巴，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图索骥，力图将两只脚严密地叠合上PDF纸上的两页行程。10号7点在酒店退房，一问行李只能免费存放5个小时，索性带上。最害怕是等车时间，Uber上的车行轨迹半天不动，让人在一分钟内焦躁不已，觉得那六十秒在寸寸齑粉。终于在七点三十八九到了，红灯遵循测不准和得不到定律，一路闪烁。终于上了高速路，到了大巴乘坐点，是一个标识全无的加油站。倒又等了10分钟，大巴才一秒不差地拐进来。路上，经过大约半个多小时的陆地行驶，突然视野里出现茫茫海域，是浅孔雀绿的海水，与家里深蓝的海大相径庭。海水路延宕了两个半小时，近午，车到站了，我们站在了key west（基韦斯特）的大街上。这里据称是美国的最南方，海的对面就是古巴。午餐，按着攻略安排，去吃了闻名遐迩的龙虾卷，但见早上一起早餐、一起退房、一起在大巴上再次同路（不是同一个站点上的车）的两位中国姑娘也出现在这家小店，简直怀疑博士把写给我们的攻略同时也一键抄送给了他们俩。餐后，辘辘地推着行李，根据Google指示到了The Hemingway Home&Museum，这也是key west最闻名遐迩的景点。来拜谒文豪的人很多，络绎不绝，随处可见养得毛色光滑的猫，或懒卧花荫，或闲庭漫步，或站在屋脊上散漫着两眼，似看人也似看天。有一只被我称为“黑豹”的，毛色乌黑油亮，既机警又友好，在文创书店门口走走停停，伸手摸上去像触到绸缎。又一只花荫下乘凉的，摊成一块小型地毯，小可招呼我过去时，需要定睛才能发现。最厉害的是盘踞海明威主卧大床中心的那一位，和在厨房椅子上蜷卧酣睡的那三位。怡然之态若真正的主人——的确是真正的主人，据说都是代际相传的海明威家猫咪六趾嫡系，只可惜没有数数是否真的六趾。对于海明威，我之前的阅读是止于钦敬，并没有十分深入。准备随后补补课，深度理解一下这位成为传奇的大文豪。接着去登了灯塔，Key West Lighthouse。在塔顶四顾，可望见整个key west全貌，连海明威家空地领主黄斑大橘都看得清清楚楚，加上sunset Key（日落岛）、以及茫茫海水尽头的古巴。此后，乘酒店接送车去入住、放下行李后，再到downtown去欣赏日落。可惜黄昏下开了雨。日落没看成，在飘洒如丝的细雨中完成了晚餐仪式。
次日11日，天放晴了，但没有再去downtown，早餐后就在酒店附近沿海西行走出了一公里多。路上多是沿海跑步的人，看得心里痒痒的。返回时，在一个博物馆的墙壁上看到了两只巨蜥，嵌在墙缝里晒太阳，人近在咫尺也一动不动。博士说叫“绿鬃蜥Green Iguana”，原产中美、南美和加勒比东部的一些岛屿，属于外来物种。搭11:45的车去downtown，乘12:30大巴返回Miami。大巴一路雨中行驶，海景淋淋漓漓，绿树洗净后格外绿得清晰。原地下车，回酒店，雨伴随着去寻一家当地餐馆，也颇不错，小可同学说“正是这种店可以体会美国当地的餐馆文化，中间有高高的吧台可以喝酒，四周座位墙壁上有电视机，可以看球赛和新闻”，“老友记里有很多这样的场景”。当时暮色四合，雨意森森，觉得也颇似托马斯与特蕾莎下放乡村开拖拉机时常去的那些酒吧。是日回酒店，倒又窝在沙发里看了周星驰的《功夫》。时空穿越如此，小可同学倒问“不然看什么”？
12日，Miami之行的最后一日，退房，拖着行李去看涂鸦街区、奢侈品区，转了两个画廊，小可同学独自看了涂鸦墙博物馆。其实涂鸦街区遍地涂鸦，博物馆想必是出自各位艺术家的精华涂鸦所在了。延宕到下午五点多，打车去机场，降落已经11点，大雨中返回Brooklyn已经夜里12点，室友玩游戏正嗨。当日与家新老师联系好了14日参加施家彰《玻璃星座》新书发布会暨朗诵会事宜。
13日，今日，醒来看天色略放晴，各种洗涤后我带电脑来17楼。短短几小时，先看见外面天台一小会儿狂风暴雨，接着放晴，云彩里阳光晴好，天蓝得晶莹透彻。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楼群也透彻。Brooklyn跟Ohio、Miami的风格大不相同。Downtown差异更大。家乡日照有个项目叫“日照中心”，而这里，“One World”，有时也翻作“世界中心”。总之人人内心都有一个“中心”情结。静下来时，你有否自问过，你的“中心”在哪里呢？
14日，尝试到世贸车展——那只巨大的白鸽——乘城际列车Path去New Jersey参加华裔诗人施家彰新书发布暨朗诵会。线路还挺复杂，先从Brooklyn到Manhattan世贸，再转乘Path列车到New Jersey。说着复杂，实际上起承转合非常流畅，这也得益于小可同学的耐心与细心。当他觉得该为某事负责，这件事他总会完成的很好。纽约的地铁多已运营百多年，看上去陈旧甚至破烂，但运行非常科学，也极方便。在纽约开车倒是一件蛮麻烦的事情。所以，在我们早于活动时间一个多小时抵达时，画展大楼的入口还没对我们这些人开放，电梯用不了，上不了二楼。于是联系画廊主理人李骄阳，她一会儿感到了，我们得以进入到重音姐妹书店。但主角施家彰、王家新两位老师还没到，原来是导航迷糊了，我又发了实时定位给胡老师，下楼去接他们。家新老师说：今天够魔幻的，本来应该我接你们，倒成了你们接我！小可听了也颇有成就感。发布会是中西语朗诵，嘉宾中文，施家彰老师英语，这是美丽一刻。
15日，与郭桢老师约在大都会博物馆看展，一天时间。
16日，夜间，与小可同看电影“喜剧之王”。看毕小可一抬头，惊呼“外面这样了”！只见雪已经厚厚铺满路面、校园建筑的尖顶、远远近近的楼群。灯还是很亮。好像Brooklyn的灯光是永恒的，永远是层层叠叠亮着。上午，雪变成了雨，冒雨乘G线去了超市，回来，被小可锻炼让我自己去买菜。Cash or credit card？居然也顺利完成了。进公寓亦如是。由此可见，无论谁，非独自担当不能成长啊。下午两点小可去学校上课，归来近五点；晚上6点是网课，我去三楼、十七楼忙自己的。是日与诗人们敲定了聚会时间，定在周六晚，皇后区的海底捞。
17日，躺在床上就见曦光焕然，天晴了，雪愈发白，白得发紧，估计干冷。好久阳光没有这么好了。小可去上课，我继续敲字。
18日，阴冷，睡到近午早饭，傍晚，小可带我去看了学校的体育馆训练场和图书馆，以及标本室，去一个他们留学生熟识的中餐馆吃了饭。晚上看两部周星驰电影。
19日，周五，原计划去海边、看自由女神像、看美术馆统统没成，只待在室内，看雪花飞舞了一天。
20日早上，醒来看见天空亮堂堂的，建筑物的玻璃幕墙泛着金辉——天晴了。早饭毕乘车去了郭老师家，她开车带我们去购物。先去了比郭老师工作室更远一些的Costco，这里是会员制家用百货超市，价格大约类比批发，原来老美家庭常会在这种场所shopping，一下储备一周几天的生活物资。之后又去Macy’s买了些带回去的礼物，已届三点，回去接了Robert，请他开车，一起去Flushing的海底捞宴请诗人朋友们。Flushing就是完全一个大华人社区，满大街的中文方块，整个街区是国内八九十年代氛围，不懂英文都没关系了。当晚，由于雪后初霁，风又大，太阳的余晖晒得天空银亮银亮，愈发冷。到时才不足四点半，于是跟郭老师玩了几局五子棋，才见王键携子到来，之后是严力夫妇，家新胡敏后到，儿子由于从Manhattan转乘地铁过来，是最后姗姗来迟的一位。锅底开始点了辣锅和椰子鸡两种，因为有人说“没人吃辣”，让把其中的辣锅换成了菌汤锅。后家新夫妇到来，原来家新是湖南人，属于无辣不欢，尚未到来的公子更是“不辣不会参加”。氛围略显紧张，东南西北口味事先没有摸底，看来容易出错。后来，家新老师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问服务生要了一杯辣油，自行调制改造，勉强对公子交了差。是晚颇为欢喜。餐后，又辛苦郭老师伉俪将我们母子送回249 Willoughby Ave，心下感激言之不尽。
21日是我返程的日子，好在返程是傍晚，因此我和小可两个人，还是蹉跎着把各种事情准备妥帖了，四点半之后备餐，我烤了鸡翅和土豆，在小可的指点下烤了千层面，各个菜成色都“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好在小可同学没太挑剔。约了Leo7:30送站，果然如期到了。
22日凌晨0:35JFK到23日早5:10（当地时间）到Tokyo（haneda）羽田HND机场，又转9:10—11:45到了上海。回国的手续就简单很多，因而改签了高铁票，提前2小时6:10到家。
一个月的行程就此结束。
*1：圣托马斯教堂（St. Thomas Church）。其坐落于纽约第五大道与53街的交叉路口，最初始建于1823-1824年，期间经过四次修葺，现存建筑设计于1906年，于1911-1913年间完成建设，被誉为“城市中最好的哥特式建筑标本”。教堂地处曼哈顿核心地带，以有百年历史的著名唱诗班闻名于世。圣托马斯大教堂唱诗班办有学校，培养来自世界各地的天才男声，并长期在圣托马斯大教堂定时演出（每周日下午四点有一场演出）。
*2：MoMa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简称MoMA)地处纽约曼哈顿中城，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现代艺术收藏地之一。位于曼哈顿第53街(在第五和第六大道之间)，此博物馆经常与大都会博物馆相提并论，虽馆藏少于前者，但在现代艺术的领域里，该馆拥有较多重要的收藏。
*3：无畏号航空母舰博物馆（Intrepid Sea Air & Space Museum）。位于哈德逊河畔，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博物馆（展览面积超15万平方英尺），无畏号航舰博物馆以真实的舰艇和飞机、互动展览和历史文物，向世人呈现相关历史、科学和军事展览。无畏号航空母舰于1943年下水，曾参加过二战并在五次自杀式袭击与一次鱼雷攻击中幸存下来，其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探索的珍贵历史文物。航母的飞行甲板上陈列着20多架修复的真实战机，其中包括世界上最快的侦察机Lockheed A-12，横越大西洋最快的商用飞机——英航协和式超音速客机；同样位于这里的航天飞机展厅陈列着美国航天飞机计划中的全球第一架航天飞机——企业号（Enterprise）。博物馆地址：Pier 86, West 46th Street & 12th Avenue New York, NY 10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