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梦见了携带两只咪出行,住在一个不像酒店的酒店。通向房间的宽阔过道里摆着一张大画案子。俩家伙上蹿下跳地,不一会儿就将整个画案子上盖的毡布(不是毡布,应该是麻布)扯脱了线,散落了一地的线头,一团团。同住还有似是而非的两个女人,讲不清故友还是萍水相逢。她们提示我咪们捣了多大的乱子,我倒也没怎么着急,只担心会给清洁工添麻烦。直到听到房间内放大到多少倍的窸窣巨响,回身一看,一座墙被拆掉了,裸出里面真正的内墙;那内墙也已经被差点掏空,俩家伙正迈着虎步骄傲地走出来。
然而我又听到室外熙熙攘攘的人声,说某人履新,已经到位,就在外面。我看见瘦削身材的某人,头上戴着一顶钟形礼帽,身穿一件开襟、长达膝盖以上的麻灰色针织衫,瘦腿直角裤,一双跟约八公分的女式皮鞋。我看到他时,他正抬起左手,轻轻捏住帽沿,算是跟大家见面礼。
今天一整天,这个形象都那么清晰,想画下,又没得暇。
巨大的不安和不确定尾随了这么多年,偶一露面,便不肯使人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