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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凤晓 2015-07-28 16:12

15、那些梦,那些大水啊




平安夜的大水:12月23日。白日晴,清寒。入夜,时已很深,一如往日。有人来看我,寓居山水。但大雨滂沱,——多大的雨啊!台风过境一样的雨,终究某人在旅馆延宕,我在家里蜗居,终究未能一见。

四月初的梦:仿佛在一面窗内,看外面恢弘的晴天丽日,看人们怎样的渴水,忽然间河内一条水线疾刺而来,先是众人欢呼,那水漾的真快,眨眼地面全是,一会儿,世界就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片。那是怎样的一片大水呢?阳光还是那么好,好的不负责任。我的亲人在水的另一边。我一边与他们干着什么事,一边眼泪簌簌而下,只觉得痛到不能再痛。你见过那么壮丽的绝望吗?

近日梦之一:有准确无疑的执手相握。认得出来的手、手温、两手交握时恰到的力。我知道是这只手。后来因故一起走;再回去要经过一座桥,且站在桥头,看着对面的汽车、自行车汤汤而来——忽然大水漫涌起来,不急,但瞬间没过了那些车。在旁喊:加油啊!快点骑呀!但终究无声无息了,一片大水兀自荡动不止,却不见能有到达此岸者。幸运、悲悯、伤怀、无力。

近日梦之二:游泳池之梦——教我游泳,让宿命相信宿命。

昨日之梦:在海滩上玩耍的人们,又一次遇到了梵高。梵高的星空、田野、向日葵。好像并没有关于海滩的,但那是梵高的风格。一众正赞颂着海滩的大、平静、壮丽,忽然大水(注:不是大浪,是大水)从后面涌来,把人们托举到高处。多么绝望、多么欢喜的服从啊!对于沉溺的恐慌,转眼被解救所代替。很快的,在水中,似乎可以张开双目看了,也能听,也能呼吸~

2009-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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