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

哗哗的门环声里，露出
一张蒙尘的脸庞：褶皱纵横，
仿佛所有里程刻下的深深辙痕。
那是一张近似仪表盘的脸；
或是一张弃绝壁上观的油画——
真实，疲倦，直觉。
因孤独而惊人。
门外，万物缓缓运转。
他，戴着必定如此的
这张脸庞停在此刻，
佐证世界确实存在另一个走向。
欲辩忘言，词语如一枚向内生长的肉刺，
片刻之后刺被拔了出来：黑色煤块
啪啪落在积满细细尘土的地板上，
金色光柱如此醒目，犹如疼痛本身
201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