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有这么一天*,猝不及防的,
水用凌冽冲击了我。水本身如此
——或,生来如此——凌冽
而且甘甜,如我们日常所见的。
水的一生是从未被剪裁的
一生。水,只流过一次眼泪,
喑哑过一次嗓音。唯高居于塔尖时
生活中的意象才坦然出列,
向我们指出,时间之手会把那些虚空
又无端的词语交待给他人,留我们日常里出神。
日常的地方也是险要的地方,
那隐形的灯光,暗下去又亮起来……
照水,照风浪,光度适可而止。
水,一位适可而止的父亲。
其实,泼洒出一点又怎样呢?多年来,
它总临界如闸门,又白鹭般不逾越
*
2016-10-7